【圭云】骑士之死·9·迷雾消散
是he的救赎,但是篇虐文,有云的水仙设定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圭:唯钟云主义者
云:斯德哥尔摩患者
艺声:悲惨的掌控者
迟到多年的重逢,绝境里的互相救赎
上周说要三更,这几天我尽量实现连更(希望别出现突然加班的情况)
早起、上班、入睡……
艺声将自己封印在金钟云的套子里,麻木着心里的创伤。
只是他恍惚的频率渐渐多起来,稍不留神手里锋利点的东西就会对向自己。
上次出现这样的情况,还是几年前刚出狱的时候。金钟云逃避掉两年多的牢狱时光,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为自己那十恶不赦的父亲报仇。
控制着钟云东躲西藏这些年,他无非是想让钟云离那些不堪的记忆远一些,只有远一些,他都无法完全排斥的自残倾向才能少些。谁知道曺圭贤这小子一出现,就将钟云的记忆拉回那些年。
他会打架,会杀人,唯独不知道怎么带给钟云希望。
他或许是该找个日子,和曺圭贤推心置腹地谈谈。
“叔叔。”
因为手腕上多出的创口发呆的间隙,门口那个徘徊了挺久的小男孩突然闪现在他眼前。
“从哪溜进来的?三秒内不走开的话我会叫保安来赶你。”
孩子瘪起嘴,明显是要被他吓哭了,却还是倔强地将手里的东西捧给他,“叔叔赶走欺负我的大孩子,还给我糖吃,我说过攒够买它的钱就来报答您。”
“别烦我,我没见过你。”
他不耐烦地摆摆手,惹得孩子丢下东西伤心跑掉才意识到帮助他的是谁。
孩子留下的“谢谢”回荡在耳边,他知道这属于钟云不属于他,他总下意识把人归到恶的阵营里,不会对除了钟云以外的人流露善意。
没有及时包扎的口子渗出血液,心脏的疼似乎比伤口来得更浓郁些。这次他没急着包扎伤口,如果痛感能让钟云心安一些的话,那多痛一会儿也没关系。
明明从前也是相爱过的关系,没想到这么快就走至反目成仇的境地。
其实能把对别人的善意也分一点给他的话,钟云的日子也能少些痛苦。
他静待伤口的愈合,金钟云依旧对他缠绕打结的心思无动于衷。反倒是后脑勺挨了一记巴掌,他不用转头都知道是主管那张沟渠纵横的脸。
因为钟云总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,主管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工作推给钟云。
他本该学着钟云的样子,一声不吭地接管多出的任务,但这回缓慢凝固的伤口让他的理智也跟着滞后,属于艺声的本能让硬塞过来的那沓文件在他们的头顶四散开来。
他下意识想要逃避,却被主管的一只手拉扯住。
“金钟云你犯什么病?!”
“以后这些破烂别塞给我!”
“接几个大单就想骑我头上去了?有娘生没娘养……”
艺声一拳终结了污言秽语,但这一击让整个办公区都躁动起来,他本不是个被触到逆鳞后还能保留顾虑的人。
拳脚落下的时候他的意识似乎都浸泡在水里,直到令他头痛的喧嚷声随着流水退去,他才惊觉面前的是警察标识,他又趁着钟云不在闯了祸。
面对主管的狮子大开口他孤立无援,能想到的靠谱帮手只有曺圭贤。
曺圭贤赶来得很快,但艺声还是在这小段时间里做了几十次祈祷,钟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他丢掉工作。因为背上的案底钟云的求职生涯从未顺当过,他们只能蜗居在这个小小的城市,不知道还要漂泊到什么时候。
因为打斗再次裂开的伤口让他想到几年间只有他陪伴的钟云,破碎掉以后被他缝缝补补,那些裂缝却从未真正愈合过。
光是重复同质化的工作,打一通通随时会被挂断甚至辱骂的电话,就够摧残掉人对生活的一大半激情。
钟云在现实世界里煎熬着的这些年,他实在没能帮上什么忙。
钟云是会喜欢一个总闯祸的影子,还是常为他守着希望灯塔的……某个人?
开门的瞬间冷风铺天盖地袭来,曺圭贤下意识靠向旁边的金钟云给他一点庇护,对上艺声的眼睛后他又心情复杂地将头扭向一边。仲冬的天气真是不给人留一丝情面。
“我知道是那个小心眼的主管故意为难你。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怎么知道呢?大概是一点职场人的自觉,加一点警察的敏锐,和很多的私心,对钟云的私心。”
“什么是私心?”
“可以理解成爱的委婉表达。”
艺声的脚步一滞,差点踩空摔下楼梯。这下曺圭贤的胜算更大了,起码人家的爱比他的干净得多。
他没注意到曺圭贤的神色已经不同于往日,那张脸上的信任急剧消逝,更多的怀疑和防备爬了上去。
艺声已经完完全全走到冷风里,身后的曺圭贤却一把拽住他,“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,你得知道,艺声。”
他呆愣在原地,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击。
“放手。”
“让钟云回来!”
“我叫你放手!”
艺声挣脱的动作尚未来得及做完,就被曺圭贤一招擒拿抵向地面。
“寄生虫也配叫嚣?你知不知道这身体只认钟云作主人,你杀死他自己也只有消失的份。”
艺声只觉得地底的寒气直抵肺腑,看来他和曺圭贤是非要剑拔弩张的关系。
警察的身份让曺圭贤对他有种天然的压制,他说起话来和局子里那些总拿规矩说事的警察一样,居高临下以审讯犯人的语气震慑他。曺圭贤总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,他确实也该是正义的一方。
注定的败者原本想循序渐进告诉曺圭贤当年的真相,但时间显然已经来不及,继续沉默的话他只会被淹死在那两人的恨意里。
“聊聊金钟云的过去如何?总这么斗下去对谁都不好。”
艺声让耳朵贴上湿冷的地面,听金钟云的心脏和水泥地相叩好一阵,终于做出把金钟云的生命和曺圭贤联结在一起的决定。
“你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比他知道的可多多了。”
“我可以信你?”
“爱信不信。”
趁着曺圭贤迟疑的份,艺声甩开他的手爬起来,走向了视线所及的便利店。
不堪的记忆,连他这个只继承了钟云百分之一敏感的影子回顾起来,都得靠着高度数的酒精麻痹神经。
所以钟云呢?曺圭贤有办法让他获得独面这些记忆的勇气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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